Publisher 发表于 2024-6-26 00:37:35

书记爱民[上]

第01章
    欧亚非商厦,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在手表柜台前的一对男女格外引入注意。那穿着花格子衬衫,吊带长裤的男人是一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那穿着真丝连衣裙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那女孩搂着那男人的左臂。看那亲密无间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断定那肯定是父女俩,但那女孩却时不时地在那男人的屁股上拧了一下。那男人打开那女孩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百圆大票给了那女孩。那女孩朝着那男人甜甜地一笑,就拿着钱买手表去了。
    那女孩将新买的手表在那男人的面前一晃,但那男人并没有看那明晃晃的手表,而是淫笑着两眼盯着女孩那高高隆起的胸部。那女孩将手表戴在了雪白的手腕上后,就靠在了那男人的身上。那男人用右胳膊搂着那女孩的纤细的腰,俩人朝着商厦门口走来,那女孩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咯咯”的响声,那异常丰满的乳峰有节奏地颤动着,那男人的两眼正色咪咪地盯着那颤动的乳峰。可以断定那男女既不是父女关系也不是夫妻关系,是什么关系呢?……那个色鬼,他是谁呢?
    他就是万泉县现任县长甄爱民。不是说他是书记吗?别着急,他离开他的岗位,在这个海边度假城市里逍遥享受,就是为了书记宝座!
    书记爱民第02章
    这甄爱民是江家屯大队的,根正苗红。他爹在淮海战役中壮烈了,他娘立即改嫁了,他与爷爷相依为命。他爷爷在一九六零年闹饥荒时饿死了,十六岁的他为了活命开始干起了偷鸡摸狗之事,但因为他是孤儿又是烈士后代,所以公社和大队都拿他没办法。他头脑也算是聪明的,但就是不把精力用在学习上。
    一九六三年夏天的一天晚上,甄爱民放学后回到家,走了一个多小时的他觉得肚子饿极了,但又没有东西吃。于是他决定出去偷只鸡煮煮吃,偷谁家的呢?他想了一会决定偷大队书记江金宝的儿子江庆曾家的鸡。江庆林和甄爱民是小学时的同学,江庆林和他同岁,长得又矮又胖又黑,就象一头小肥猪,头脑笨得也象一头蠢猪,初中没考上,却回家当上了小队会计,今年春又娶上了一个很俊的媳妇。
    江庆林凭什么?不就是因为他爹是大队书记吗?我甄爱民头脑聪明,又是烈士的后代,但不还是光棍一条吗?没人关心没人疼吗?学习好有什么用?不如有个当官的爹……
    甄爱民爬上江庆林的院墙向里面一望,他惊呆了!
    他借着月光看见江庆林正在和他那漂亮的媳妇一丝不挂地在院子里干那男女交合之事。那媳妇坐在磨台上,小矮子江庆林站在地上,一边抓着他媳妇的两个白晃晃的奶子,一边狠劲地干,那媳妇乐得哼哼啼啼地说:“使劲呀!再使劲呀!”
    十八岁的甄爱民浑身一下子象着了火一般,下身立即硬得象一根热铁棍。他立即轻轻地跳下来,脱下裤子蒙着自己的脸,又爬上了墙,轻手轻脚地跳下去,又蹑手蹑脚地走到江庆林的背后,一下子将腰带套在江庆林的脖子上狠命地一勒。江庆林哼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那媳妇仍闭着眼,因而没有发现发生在眼前的事,还误认为是江庆林累得不行了,因而浪声浪气地说:“不中用的猪,老娘正在兴头上,快给我用舌头舔舔。”
    甄爱民立即将他那硬得象热铁棍一样的东西猛地插了进去,学着江庆林的样子,两手抓着那媳妇的两个滑溜溜的奶子,狠命地干起来。那媳妇乐得嗷嗷直叫。那媳妇突然睁开了眼,甄爱民立即用手捂着她的嘴,继续狠命地干。甄爱民发现那媳妇不但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反而用两手搂着他的腚有节奏地用力。于是他放开了捂着她的嘴的手,他又狠劲地干了一劲,乐极精泄。
    他立即提上裤衩就想跑,那媳妇却抓住他的手柔声说:“我愿意和你玩,你是谁,你和俺说说,俺好抽工夫找你玩。”
    甄爱民一阵暗喜,于是解下蒙着脸的裤子,亲了一下那媳妇的奶子,就翻墙跑回了家。
    原来这媳妇叫宋如英,娘家是龙水县周家沟大队的,她十六岁时被本村的一个四十多的光棍在玉米地里强奸。刚开始的时候,她吓得要命,又哭又叫,可干了一会她就不吱声了,她尝到了男女交合的乐趣。那光棍干完后想杀人灭口,就要卡她的脖子,她立即娇声说:“大爷,你别卡我,我愿意和你玩,我保证不对任何人说,你解开我的衣服亲亲我的奶子吧……”
    那老光棍愣了一下,就立即解开了她的衣服,他第一次见女人的白晃晃的奶子,就含着那白嫩的尤物狂亲乱吻起来。过了一会,仰躺在地上的周如莲哼哼啼啼地说:“大爷,你再玩我一次吧。”
    于是那老光棍又干了第二次、第三次,俩人在玉米地里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从此以后,宋如英就象患了烟瘾一样迷上了男女交合之事。事后的第三天夜里,她熬不住了,就主动悄悄地溜到了那老光棍家,那老光棍喜出望外,俩人又干了三次。宋如英的瘾是越来越大,可是那老光棍两个月后却挺不住了,先是腰酸背疼,最后阳痿不举了。
    于是宋如英又勾上了她的堂哥,但不久丑事败露,她爹狠狠地用牛皮腰带抽了她一顿,打得她死去活来,可是没过几天她又去勾她堂哥,她爹无可奈何了,就托媒人将她远嫁到江家屯大队给江庆林做了媳妇。
    宋如英刚与江庆林成亲的时候,十八岁的江庆林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还能满足她火一般的情欲,可是过了三个月江庆林就不行了,当江庆林败下阵来的时候,她就让江庆林用舌头给她舔……这次被甄爱民干得死去活来,所以她高兴极了。
    当江庆林苏醒过来的时候,问宋如英发生了什么事。她说:“有一个梦面人把你勒昏了,想强奸我,我奋力反抗,那个人就吓跑了。”
    江庆林长吁了一口气,说:“以后咱俩不能在院子里玩了,在屋里关着门玩,什么事也没有。”
    宋如英装模作样地扶起江庆林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甄爱民自从与宋如英干了那一次交合之事以后,更是无心读书了,整天满脑子就想那事,他一闭上眼睛就有两个大白奶子在他眼前晃动。宋如英也是日夜想着怎么再与甄爱民销魂一次。
    十天以后的一个傍晚,甄爱民低着头无精打采地从学校里回来,当他走到村外的一片玉米地旁时,突然听到一个女人叫他,他抬头一看,见十多米远处的宋如英挎着一个篮子朝他一笑就钻进玉米地里去了。甄爱民立即来了精神,他环顾了一下,见没人,就跟着钻进了那块玉米地。甄爱民见宋如英已经一丝不挂地仰躺在一块塑料布上,他迅速脱了衣服就趴在了那宋如英的身上……
    完事之后,宋如英穿上衣服,从篮子里拿出了四个卷着炒鸡蛋的煎饼,甄爱民接过煎饼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宋如英又从衣袋里摸出了十元钱,柔声说:“你拿着这钱,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甄爱民不好意思伸手接钱,宋如英娇嗔道:“这钱是俺公公给的,他当大队书记不缺钱花,你拿着就是了。你以后也应该想个办法当个官,当了官就有了权;有了权就有了钱,有了钱就可以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有了权也就会有好女人,你要适当了官,我就给你做老婆。”
    甄爱民已经根本无心读书了,他每天盼着放学的时刻,宋如英每天在那块玉米地里等着他。但是好景不长,有一天他俩在玉米地里正干在兴头上的时候,江庆林领着两个背着枪的民兵钻进了玉米地。甄爱民被狠狠地揍了一顿,江庆林用绳子将甄爱民的双手和双脚结结实实地捆起来,又将他的裤衩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扬长而去。
    三天以后江庆林又来到玉米地里,给甄爱民解开了绳子,此时的甄爱民已经饿的四肢无力,浑身被蚊虫咬得不象人样了,江庆林冷冷地说:“你的三间屋已经起了火烧了个精光,从今以后你滚出江家屯,我爹说了,如果你再敢进江家屯一步,他就让民兵打断你的腿,割下你的是非根。”
    江庆林说完这话就扬长而去。
    甄爱民穿上衣服,从玉米地里爬出来,狠狠地望了一眼江家屯,转身就江江跄跄地走了。
    不久以后,甄爱民在社会上结识了包括郑卫星在内的一帮狐朋狗友。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爆发了,甄爱民觉得复仇的机会来了,他们那帮狐朋狗友推荐郑卫星为头目,成立了一个造反司令部,与另一帮造反派联合起来打倒了公社党委,郑卫星当上了公社革委会第一副书记,郑卫星为了报答他那帮狐朋狗友,也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立即给他的那帮狐朋狗友“火线火速入党”又支持他们回到各村夺党支部的权。
    一九六六年冬天的一天夜里,甄爱民领着六个背着步枪的红卫兵杀回了江家屯。甄爱民指挥红卫兵将江金宝捆起来,连夜召开了批判大会。一直折腾到十一点,甄爱民才宣布散会。散会后,甄爱民领着红卫兵来到了江金宝家,他命令江金宝的老婆杀了八只鸡煮在锅里,又翻箱倒柜找出了六瓶酒。
    甄爱民让两个民兵把江金宝和他老婆及江庆林用绳子捆在一起,让他们跪在饭桌旁,让江金宝的十四岁的闺女玉莹站在饭桌旁倒酒。甄爱民和那六个民兵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喝了一会,甄爱民已有醉意,他淫荡地看了一眼玉莹那隆起的胸部,又转脸对跪在一旁的江金宝说:“江金宝,你当了这么多年大队书记,过着不劳而食的寄生虫生活,家里肥得流油,你看你这房子盖得多好!你老婆孩子跟着你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你看你老婆养得又白又肥,他的腚胖得象磨盘。你再看你闺女,才十四岁就胖得象一头小肥猪,两个奶子鼓得那么高。”
    玉莹听了这话羞得脸一下子红了。甄爱民看在眼里,于是淫心顿起,他一仰脖子又喝了半碗酒,又让玉莹给他到酒,他趁玉莹给他倒酒的机会,用力捏了一把玉莹那隆起的右乳,玉莹吓得将酒瓶子掉在地上。
    甄爱民淫笑着说:“怕什么?女人的奶子不就是让男人玩的吗?女人长大了早晚让男人干,你爹不干你娘哪能有你?母狗发情了就主动找公狗,你嫂子就愿意找我,我干了她,他还给我好吃的,还给我钱。”
    甄爱民打了一个酒嗝,又转脸对跪在一旁的江金宝说:“你的儿子不中用,你儿媳妇愿意让我干,你他娘的狗咬耗子多管什么闲事?你他娘的真狠,竟然把我捆了三天三夜,还把我的屋烧了,你的心比过去的地主恶霸还狠!伟大领袖毛主席就是让我们起来革你们这样的混账东西的命。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操你闺女,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甄爱民说完这话就将玉莹抱起来扔到炕上,玉莹吓得连哭带叫。甄爱民威胁道:“你要是不让我干你,我就天天批斗你们一家人,天天让你们不得安宁,你要是乖乖地让我干了,我从今以后就再也不找你们一家的麻烦了,我这个人说话是算数的,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快自己把衣服脱了!”
    玉莹哭着哀求道:“爱民大哥,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今天就饶了我吧,我给你做媳妇还不行吗?”
    甄爱民淫笑着说:“你长得就象一头小肥猪,我不要你做媳妇,我就让你现在给我做一次媳妇。”
    玉莹绝望了,她一件一件地脱下了衣服……
    就这样,甄爱民当着众人的面强奸了这个无辜的幼女,他干完了以后,又让那六个红卫兵轮奸。江金宝气得当场就昏过去了。
    甄爱民领着红卫兵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江金宝家,他将六个醉醺醺的红卫兵安排在大队办公室睡下,又来到了江庆曾家,他想趁着酒兴再干宋如英,他已经三年多没捞着和宋如英干了。
    他醉醺醺地走到江庆曾家的大门口,从大门缝里一瞅,见屋里还亮着灯,他用脚一踢门,结果大门没锁,他快步走到屋门口,一推门,门开了!他走到东屋,见宋如英躺在被窝里睡着了,他轻轻地掀开被,见宋如英一丝不挂,两个白晃晃的巨乳高傲地挺立着,他情不自禁地用力捏了一下宋如英的右乳头,宋如英立即睁开了眼,同时用她那嫩藕似的胳膊紧紧地搂着甄爱民的脖子,娇声说:“你可回来了,你想死我了。”
    接着宋如英又委屈似的哭了。
    甄爱民不解地问:“你怎么哭了?”
    宋如英哽咽着说:“那天我回到家里,江庆林那头不中用的猪把我狠狠地毒打了一顿,专打我没法见人的地方,还用擀面杖通我的下身……今天晚上我见你在批判大会上的那神气的样子,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你终于得地了,我也终于脱离苦海了。”
    甄爱民听了这话心里很高兴,就立即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趴在宋如英的身上就干,但他心里虽欲火中烧,那命根子却软绵绵的,他爬在那淫妇的身上试了几次,就是进不去,他无可奈何地从那淫妇的身上滚下来,气喘吁吁地说:“我为了报仇,刚刚当着你公公的面把你小姑子干了,所以小家伙没劲了。”
    那淫妇安慰他说:“别急,心急喝不得热粘粥,我给你舔舔就硬了。”
    宋如英说完这话就趴在甄爱民的身上,将那软绵绵的东西含在嘴里吮咂起来。
    甄爱民觉得又新奇又舒服,不一会那软绵绵的东西立即坚硬地矗立起来,那淫妇爬起来骑在甄爱民的身上,将那坚挺之物塞进去,就一起一落地动作起来,甄爱民仰躺着觉得很有趣,他色咪咪地看着那淫妇的两个饱满的奶子富有节奏地颤动着……
    第二天太阳已经老高了甄爱民才醒,他觉得腰有点酸,所以虽然穿上了衣服,但未下炕,而是躺着闭目养神。宋如英下炕做了一大碗荷包鸡蛋,殷勤地端到甄爱民的面前,甄爱民吃下一大碗热乎乎的荷包鸡蛋,觉得很满足。他穿上棉鞋,披上黄大衣,倒背着手,仰着头,挺着胸,迈着方步,从容地向大队办公室走去。一路上,老的少的都点头哈腰地与他打招呼,他觉得很得意,很体面。
    江金宝当夜就领着一家人逃走了,甄爱民就住进了江金宝的五间大瓦房。从此以后,江家屯成了甄爱民的天下。
    甄爱民在村里说一不二,为所欲为,他想整谁就整谁,大队里的钱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特别是他宣布与宋如英结婚的消息以后,村里没有一家不向他送礼的,结了一次婚,自己不但没花一分钱,而且还赚了四百多块钱……
    宋如英怀孕以后,他就玩村里的俊妞,想玩谁家的俊妞就玩谁家的俊妞。他觉得当官真好!
    甄爱民在村里呆了半年多以后,就觉得在村里没多大意思了。他觉得在小小的江家屯没多大出息,特别是公社革委会的干部下来,他还得点头哈腰地伺候,他觉得公社干部比他风光得多。公社干部想到那个村玩女人就到那个村玩女人,想到那个村吃喝就到那个村吃喝,吃饱了喝足了就向村干部要东西,想要什么就得给什么。于是他决心到公社里当官,但他知道没有机遇是很难当上公社干部的,所以他在焦急地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也许甄爱民就是有升官的命,他升官的机会很快就降临了。文化大革命以来,一些干部群众为了躲避造反派的折磨,纷纷逃进了落叶岭,省革委会从省城用汽车调运来了数万人的“棒子队”浩浩荡荡地向落叶岭区开进,机灵的甄爱民立即意识到立功升官的机会终于来了!
    于是他自告奋勇地为“棒子队”带路。“棒子队”的豪迈的口号是“不打则已,打则必歼”他们用大炮、机枪、步枪向手无寸铁的干部群众发动了猛攻,取得了伟大的胜利,获得了辉煌的战果。由于郑卫星和甄爱民在这次行动中是有功之臣,郑卫星被立即提拔为黑石崖公社革委会书记,甄爱民立即被提拔为黑石崖公社革委会第五副书记。
    甄爱民走马上任的第二天,宋如英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孩,甄爱民升官又得子,可谓是双喜临门,于是甄爱民给他的女儿取名为“喜讯”一连十天带着钱物到他家贺喜的大队干部络绎不绝。
    甄爱民到了一九七一年冬,宋如英又给甄爱民生了一个儿子,既有子又有女的甄爱民虽然心里很高兴,但他对生了两个孩子的老婆已经没有了兴趣,所以他在他儿子刚出满月之后,就开始骑着“大金鹿”自行车下村“检查指导工作”了。他口袋上装模作样地插着两支钢笔,背着印有“为人民服务”的绿军装书包,书包里装着三五张最新的《人民日报》和一本“红宝书”(毛主席语录)他走到一个村里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社员大会,大会一开始是先将“地、富、反、坏、右”押上台来,然后气吞山河地高呼一阵口号,再然后念几页《毛主席语录》再然后背几段“最高指示”再然后念上几段报纸,在装模作样地做这些事情的同时,仔细地观察台下的俊女人,选好目标后就宣布散会。散会后由村干部陪着大吃大喝,在喝酒的时候向村干部了解选好的俊女人的情况,酒足饭饱后就向大队书记提出“借”钱,“借”了钱后就到选好了的女人家去。若是贫下中农的女人,他则以防贫问苦的形式登门,一进门就拿出钱说是来送党的温暖。闲聊一会后,就让选好的女人跟着他到大队办公室汇报学习情况,一进大队办公室,他将女人抱到床上就干,他是公社的大干部,所以没有女人敢拒绝他;若是选好的女人是“地、富、反、坏、右”的女人,他则以宣传教育的形式登门,他干了谁家的女人,就对大队干部说,那家人已经改造好了,以后不要再批斗那家人了,这样一来,“地、富、反、坏、右”就以女人的肉体换取了平安;若是村里的俊女人多,他以是蹲点的名义驻一些日子,有时一驻就是二十多天。就这样,他走了一村又一村,好不逍遥!好不自在!
    书记爱民第03章
    可是,一九七二年正月发生的一件事使甄爱民又不满足副书记的角色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在一个村里看上了一个女下乡知识青年,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那么迷人的女人,特别令他着迷的是那女知青的白嫩红晕的皮肤、那高雅的气质、那脱俗的风度、那浑身浓郁的香味……
    甄爱民的魂全都被那女知青勾去了,他一想到那女知青,下身就不由自主地坚挺地矗立起来,他实在是熬不住了,于是狠了狠心,决定拿出三百元钱作为干人家的报偿。甄爱民鼓足了勇气拿着三百元钱厚着脸皮去找那个女知青说明了要求,谁知那女知青竟然很大放地说:“你要是能推荐我上大学,我就是和你好一年也行,我不但不要你的钱,而且还给你钱。但是你说了不算,你就是给我一万元钱,也别想占我的一点便宜!郑卫星书记已经答应推荐我上大学,他给我政审表我就和他睡觉,我还会给他钱。”
    甄爱民觉得很狼狈,再也不好意思对那女知青想入非非了。后来甄爱民听说那仙女般的女知青被郑卫星干了,郑卫星让他上了大学。
    这件事对甄爱民的打击太大了,他从此下定了当一把手的决心,只有一把手才真正是公社的土皇帝,权力大油水才多,才能捞着玩仙女般的城市妞。他也十分清楚,当一把手可不是一件轻易而举的事,谁不想当一把手?要是按资排辈挨的话,他这个第五副书记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当上一把手,靠金钱贿赂县里的领导是不可缺少的,但仅仅靠这一点还是不行的,必须有一个惊人之举,才能引起上级的高度重视,才能令竞争者口服心服,所以必须耐心地等待新的机遇的到来。
    于是他继续到各村去“检查指导工作”他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多捞点贿赂县里的领导的资金;另一方面是为了通过玩女人发泄自己心中的烦恼,他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一旦和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玩起来的时候,他什么都忘了;更重要的是为了寻找升官的战机。他为自己想出这个一举三得的妙招而得意。
    一九七二年春,甄爱民来到了青山岭“检查指导工作”他发现外号叫邓小流子的邓爱民的十七岁的妹妹邓爱兰很有姿色,于是他充分了解了邓小流子的家庭情况。这邓小流子原来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他爹在一九五九年的对印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他娘扔下他兄妹俩跟着相好的跑了,他兄妹俩就跟着爷爷奶奶奶过,他奶奶又在六零年饿死了,他爷爷又在七一年修大寨田时被山顶上滚下来的一个大石头砸死了,从此以后他兄妹俩就相依为命地艰难地过日子。
    甄爱民了解了邓小流子的情况后,就在一天晚上来到邓小流子家访贫问苦了,他拿出一百元钱给邓小流子,说:“你们兄妹俩是烈士的后代,这一百元钱是党对你们兄妹俩的关怀,不能随便乱花,主要是买点东西填补一下生活。”
    甄爱民说到这里,瞥了一眼邓爱兰那对隆起的奶子,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你妹妹长大了,穿得破破烂烂得,叫人家笑话,要用这些钱给你妹妹买几件象样的衣服。”
    爱兰听了甄爱民这话,感动得热泪盈眶。邓小流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他激动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听人说公社里的干部下来都好找俊妞玩,这甄爱民主任为什么突然来到他家,平白无故地给他这么多钱?当他看到江爱民那色咪咪地看着他妹妹的那高高隆起的胸部的样子,他终于明白了,他心里先是感到很气愤。但他转念又一想,用妹妹勾住这个有钱有势的大官,自己不也就找到了一个靠山吗?不愁将来没有前途。
    邓小流子如意的算盘打到这里,就想找借口躲开。这在这是,甄爱民对邓爱民说:“我在会上讲的你都理解了吗?”
    邓爱民很机灵,他觉得找到借口了,就立即笑嘻嘻地说:“甄书记,我是初中毕业,你讲的我都听明白了,我今天晚上和几个伙计约好了打扑克,你要是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就走了。我妹妹没文化,所以政治觉悟不高,你在我家里好好教育教育我妹妹吧,我欢迎你经常来教育教育我妹妹。”
    甄爱民一天这话心里暗喜,于是就装模作样地说:“我今天来主要是代表党来关怀你们姊妹俩的,没有别的事情,你去和你们伙计们玩去吧,教育人民群众是我们党的干部的一个重要的职责,正好我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我教你妹妹学习几篇最高指示。”
    邓小流子一走,甄爱民就拿出报纸教爱兰学习最高指示,他有意用胳膊肘碰了几次爱兰的高耸的右乳,他见爱兰并没有反感的意思,就将报纸一推,把爱兰搂在了怀里,他见爱兰没有反抗,就笑嘻嘻地说:“从今以后,只要你对我好,我包你们兄妹俩过上好日子。”
    这爱兰自发育成熟后,心里就可望有男人喜欢她、抱她、亲她。去年春天的一天,她在田野里挖野菜,突然发现两个狗在准备干那事,她浑身竞一阵酥软,瘫坐在地上,两只水灵灵的眼睛愣愣地盯着那两只狗。只见母狗那尿尿的地方肿得象个小发面包子一样,还向外流水,公狗用舌头不住地舔那“小发面包子”母狗哼哼啼啼地站着不动,公狗那尿尿的地方突然一下子长出一根又红又长的东西,公狗趴在母狗的身上就想干,那又红又长的东西在母狗腚的附近蹭来蹭去就是进不去。原来,那母狗又小又矮,公狗又大又高,两只狗急得嗷嗷叫唤,爱兰情不自禁地走过去,用手拿着公狗那又红又长又硬的东西塞进母狗那已经流着水的“小发面包子”里,公狗用力一顶就全进去了。母狗不叫唤了,只是低声哼哼啼啼起来,看样子很舒服。爱兰觉得自己的下身热烘烘的,她见四周无人,就钻进了麦子地里,她脱下裤子,见自己的下身也象那小母狗一样流出了水,里面痒痒的难受,就将一根指头插进了自己的下身……她体会到了一种舒服的快感。
    回来以后,当她脱了衣服钻到被窝理想睡觉的时候,她又情不自禁地回味起当时的情景。她想象着有人把她搂在怀里,抚摸她的秀发,抚摸她的娇嫩的脸蛋,抚摸她的两个丰满的奶,抚摸她的丰腴的臀……她感到幸福得要命,她感到她的身子要化成水了……而当一阵夜猫子的叫声把她从绮丽诱人的春梦中惊醒,她感到浑身燥热,呼吸急促,她感到下身湿漉漉的,用手一摸,粘湿一片,她羞得芳心怦怦直跳。她立即脱下湿漉漉的裤衩,撕了一块旧报纸擦干净了下身,她幽幽地嘘了一口气,在心里骂那个该死的夜猫子,搅的她没能作完甜蜜的梦。她又胡思乱想起来……
    从此以后,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地用指头自慰,但每次快感过去之后,她心中在满足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沮丧的感觉。她心里希望哥哥快给她找个男人,但又不好意思对哥哥说。后来她哥哥让她给他换媳妇,可是媒人介绍了几家,她都没愿意,那几家人家不是家里穷得叮当响,就是男人不象个人样。她喜欢上本村的一个很强壮的小伙子,那个小伙子也喜欢她,但她哥哥嫌人家穷,就是不同意,后来那个小伙子一气之下闯关东去了。她伤心地哭了好几天……
    所以当甄爱民用胳膊肘碰她的奶子的时候,她心里有点慌,也有点莫名其妙的渴望,因而未表示反感,当甄爱民把她搂在怀里的时候,她又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她想,这个人是公社的大干部,要是拒绝了她,那她兄妹俩今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人家还给了那么多钱,要是不让人家干,心里也对不住人家。再说,谁叫哥哥不让我找我喜欢的男人呢?现在这个有权有势的公社大干部都喜欢我,我为什么不顺水推舟?
    甄爱民见爱兰象软面条一样闭着眼睛瘫在了他的怀里,于是就放肆地捏着爱兰那坚挺的奶子玩弄起来。过了一会,爱兰开始娇喘吁吁,于是甄爱民将爱兰抱到床上,很熟练地剥光了爱兰的衣服,又迅速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搂着爱兰就狂亲乱吻了一气,她觉得爱兰的奶子特别滑腻,就在煤油灯下仔细地端详起来,见爱兰的皮肤细腻得象透明一般,两个高耸的尤物是那么白,那么嫩,他玩过的女人真不算少,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迷人的尤物。他想,那个曾经令他失魂落魄的女知青的奶子可能就是这样的,可他连碰一下都没捞着,想到这里,他决定将心中对那女知青的怨气撒在爱兰身上,于是他狠劲地捏弄那两个樱桃般的小乳头,但爱兰不但不叫疼,反而快乐地呻吟起来,这就激怒了甄爱民,他决定狠狠地干这个臊妞,于是他用他那坚硬的下身磨蹭爱兰的下身,他突然觉得爱兰的下身异常光滑,好像一点毛都没有,他觉得很奇怪,就端起煤油灯照着看,天!果然一点毛都没有,那隆起的宝物又白又肥又嫩,两片迷人的肉峰紧紧地闭合着,从那迷人的肉缝中流出了一些粘液,他情不自禁地用舌头舔起那宝物来,舔了一会,那条肉缝竟慢慢地涨开了,露出了诱人的花心,他象蜜蜂一样用舍点舔弄那迷人的花心,他舔弄一下,那迷人的肉缝就闭合一下,爱兰的身子就颤动一次,他觉得很有趣,就这样不停地舔着。
    爱兰觉得甄爱民就象那只舔母狗的那“小发面包子”的大公狗,她自己就象那只小母狗,她忍不住地象那只小母狗一样哼哼啼啼起来,她想甄爱民接着就会象那只大公狗一样干她,她急切地期待着,但甄爱民却只舔不干,她忍不住了,就情不自禁地象蛇一样扭动起来,嘴里喃喃地哀求道:“求求你别舔了,我受不了了,你快上来吧!”
    甄爱民听了这话,觉得这小浪妞很懂行,认为这小浪妞不是黄花闺女了,不知道早被那条公狗干过了,他觉得很恼火,他决定好好地折磨一下这个小婊子,于是他异常从容地趴在爱兰的身上,将他那坚硬的物件仅插进去一点,慢慢地从容地揉研,就是不进去,他觉得小婊子的臊水一股股地流出来,急得小婊子将腰和腚挺了起来,他两手使劲地捏弄小婊子的两个嫩乳头,他觉得很得意,很解气。爱兰突然两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腚自己动了起来,他也坚持不住了,于是决定狠狠地干这个小婊子,他狠命地用力向里一插,觉得受到了阻碍,同时爱兰疼得尖叫一声。他干过很多处女,凭他丰富的经验,他已经断定爱兰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于是怜爱起身下这个迷人的小妞来,他有丰富的顶破处女摸的经验,他首先浅浅地抽送了七八下,突然猛地用力一插,就全进去了。爱兰疼得尖叫一声,他温柔地安慰她:“疼这一下,但接着你就会快乐得要命。”
    爱兰幽幽地说:“你先轻轻地弄。”
    他温柔地慢慢地抽送起来,他很耐心地等待着爱兰进入角色。
    过了一会,他觉得爱兰的里面抽搐起来,他知道爱兰已经尝到甜头了,于是明知故问:“还疼不?要是疼的话就不玩了。”
    爱兰幽幽地说:“不疼了,你使劲弄吧。”
    于是甄爱民大干起来,他觉得是在干那个仙女般的女知青,所以今天特别来情绪!爱兰快乐得叫起来,这叫声使他更兴奋了,他拼命地干着,突然爱兰尖叫一声昏过去了,他知道这小浪妞已经达到了快感高潮,于是他强忍着没射精就拔了出来。
    他气喘吁吁地从爱兰那软得象一摊稀泥一样的身子上滑下来,静静地躺在她身边休息,他在耐心地等待着这个小浪妞的醒来。甄爱民觉得这个小浪妞很特别,虽然是个黄花闺女,但却风情万种,他决定长期占有她,他强忍着不射精是为了再干她一次,只有让这小浪妞充分体会出干这事的乐趣,她才会心甘情愿地长久被他霸占。
    突然爱兰长吁了一口气苏醒过来。甄爱民捏弄着爱兰的乳头,问:“干得舒服不?”
    爱兰没说话,只是拧了一下他的耳朵。甄爱民又爬上爱兰的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又顶入了,又干得爱兰昏了过去,他自己也乐极精泄……
    隔了两天,酒足饭饱的甄爱民又来到了邓小流子家“访贫问苦”他一进门就拿出五十元钱给了邓小流子,邓小流子感激地双手接着钱,甄爱民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我决定在你们村蹲点,你要善于观察阶级斗争新动向,一发现什么新问题就立即向我报告,你立了功,我就让你当兵,咱俩的名字一样,这是缘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就好好表现吧!”
    邓小流子立即点头哈腰地说:“甄书记,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一定善于观察,我这就出去观察观察,你先喝点水,有情况我就回来报告。”
    爱兰见哥哥一走,立即关上了屋门,舀了半脸盆水,就解腰带。甄爱民一看就知道这小浪妞又熬不住了,就走过去抱起爱兰,说:“我抱着你给你洗。”
    爱兰身子一软就倒在他怀里,他给她脱了裤子,一见那柔嫩无毛的宝物,他的心就激动得狂跳起来,他在用香皂给她洗那宝物时,觉得更是异常滑腻,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将一个指头插进那宝物里,轻轻地你弄着她的花心,他听见爱兰的呼吸急促起来,就用水冲干净了那宝物,将爱兰抱到炕上,他自己又舀上水洗下身。爱兰立即自己脱光了衣服,闭着眼仰躺在炕上期待着江爱民上来,她听见甄爱民走到炕前的脚步声,但没感觉到甄爱民上来,觉得很奇怪,她睁开眼睛一看,见甄爱民正站在炕前色咪咪地盯着她,她觉得很难为情,就测过了身子,背对着甄爱民。甄爱民却拍了一下爱兰那雪白丰腴的腚,就两手抓着爱兰的两条修长的腿把爱兰拉到了炕沿边,爱兰不知道江爱民要干什么,就任由他摆布,甄爱民将爱兰的两腿分开,就蹲在炕沿边舔那无毛的宝物。
    再说邓小流子在街上无目的地溜达。他想,甄爱民让他注意观察什么阶级斗争新动向,这穷山村里能有他娘的什么阶级斗争新动向?什么是阶级斗争?不就是想当官的人相互折腾吗?甄爱民这畜生让我出来观察,不就是给他倒出空来干我妹妹吗?他觉得妹妹也不是东西,他多次托媒人让妹妹给他换个媳妇,可妹妹就是不同意,却偏偏要跟那个穷光蛋,妹妹要是跟了那个穷光蛋,自己不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吗?……
    游荡了好半天,估计甄爱民也该收场了,邓小流子就朝家走去。见屋里还亮着灯,但没听到说话声,他觉得不能冒失地进屋,他决定先趴在窗户上听听动静再说。他趴在窗户上一听,只听见妹妹哼哼啼啼的声音,但没有听到甄爱民声音。对男女之事的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用舌头舔破了窗户纸,他用一只眼睛向屋里一看。
    天!他见甄爱民正在舔他妹妹的下身!他只是在妹妹小的时候看过妹妹的下身,那时候他也小,根本不知道男女之事,但长大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成熟女人的下身。他不眨眼地向屋里看着,这次他终于看清了妹妹的下身,他感到浑身的热血立即沸腾起来!他见甄爱民将舍头尖插进妹妹的那条肉沟里舔,妹妹仰躺在炕上哼哼啼啼得象一只发情的母狗,突然从那条肉沟里出来了一股白浆子,接着听见妹妹娇滴滴的央求声:“我受不了了,你别舔了,你快干吧。”
    甄爱民站起来一边解裤子,一边说:“我这小家伙还没硬起来,你给我舔舔,舔硬了我再干你。”
    妹妹立即爬起来用手拿着甄爱民那东西就塞进小嘴里,不一会,甄爱民那东西就长起来,撑得妹妹的小嘴满满的,突然妹妹吐出那又粗又长的东西,用手拿着那东西就向下身塞,甄爱民将妹妹推倒在炕上,分开妹妹的两腿,将那坚硬的东西顶进了妹妹的下身,然后用两手抓着妹妹的两个雪白的大奶子就干了起来,那声音就象猫吃浆糊的声音。
    邓小流子觉得浑身就象着了火一般,下身硬得将裤子顶的老高,他情不自禁地隔着裤子在墙上磨蹭起下身来。他突然听见妹妹尖叫一声,甄爱民也不动了。过了一会,甄爱民拔出那东西在妹妹的雪白的大腿上蹭了几下就蹲身提上了裤子。他立即蹑手蹑脚地跑到了院门口。
    过了一会,邓小流子见甄爱民从屋里走出来,他也就装着刚从外面进来的样子。甄爱民用力拍了一下邓小流子的肩膀,说:“我要会公社去了。平时你要多留意那户地主的一举一动,一发现他们有破坏行动,就通知我。等你立了功,我保证让你去当兵。”
    书记爱民第04章
    不久甄爱民就收到邓小流子的报告,一举粉碎了反动地主的破坏革命财产的阴谋。虽然地主畏罪跳崖自尽,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但甄爱民也没有白辛苦。由于打击阶级敌人有功,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升官的机会。
    任命刚下来,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曾家庄公社走马上任了。郑卫星为甄爱民举行了隆重的欢送宴会,又派吉普车将甄爱民送到了曾家庄公社。曾家庄公社革委会又在供销社饭店为甄爱民举行了隆重的欢迎宴会。在欢迎宴会上,曾家庄公社革委会的四位副书记、秘书、供销社主任都争先恐后地点头哈腰地向他敬酒。他的心情很好,来者不拒,开怀畅饮。
    甄爱民因喝多了酒,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才醒。他躺在床上想,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部了解全公社的女知青呢?他灵机一动,开会!于是立即起床,洗了一把脸,就倒背着手,挺胸凸肚,踱着方步,走到了革委会办公室,板着面孔向朱秘书下达命令:“立即通知各村的下乡知识青年,让他们明天八点以前到公社开会。你给我准备个讲话材料,主题就是让他们好好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五分,甄爱民带领着四位副书记步入了会议室,他威严地坐在了主席台的中间位置,用傲慢的眼光向台下扫视了一眼,他发现有六七个女知青很有姿色,心里一阵暗喜,但却板着面孔问朱秘书:“都到齐了吗?”
    朱秘书立即低三下四地说:“高家庄的五个知青还没有来。”
    他很恼火,看了一眼手表,对朱秘书严肃地说:“我们下的通知是八点开会,现在都九点了!不来开会这是目无组织的表现,这是十分严重的错误,你立即电话通知高家庄的支部书记,让他告诉那五个知青立即写出书面检查,并警告他们,如果不虚心改正错误,后果由他们自负!”
    甄爱民这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从门口传来了一声悦耳动听的声音:“报告!”
    他立即转头向门口一看,一下子惊呆了:见门口站着五个仙女般的女知青,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他那双色咪咪的眼睛迅速扫描着那五个“仙女”那迷人的脸蛋、那甜甜的笑颜、那高耸的乳峰、那纤细的蜂腰、那丰腴的臀部……
    “报告领导,我们是高家庄的知青,因路远来完了。”
    为首的也是最漂亮的一个女知青这样解释道。
    甄爱民立即还过神来,不由自主地随口说:“没关系,会还没有开始,请入会!”
    甄爱民这话一说出口,就意识到有些失态了,接着又咳嗽了两声,板起面孔,说:“高家庄远,女同志走黑路害怕,也不安全,稍微晚了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就不做批评了。”
    他又与身旁的孔副书记低语了几句,那孔副书记宣布:“现在开始开会,我们首先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新来的甄书记代表公社革委会作重要讲话。”
    在一阵欢迎掌声过后,甄爱民又习惯性地咳嗽了两声,就开始做他的重要讲话了:“革命的下乡知识青年同志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大有作为的。’为什么说知识青年到我们农村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甄爱民唠叨了一个多小时,读完了朱秘书给他写的发言稿。孔副书记、王副书记、李副书记、邓副书记分别又做发言。
    甄爱民表情严肃地看着台下的知识青年,似乎是在听其他四位副书记的讲话,其实他一点都没有听,他的心里正在打着他的如意的算盘:现在他是一把手了,他可以以推荐上大学为条件任意玩这些城市俊妞了,特别是那“五朵金花”不能一块放走,要一个个地玩,一个个地打发走,每个指标至少收三百元钱。今年要是有五个指标就好了,就可以一下子干完那“五朵金花”还可以至少得到一千五百元钱,这真是人财两得,当一把手就是比当二把手强!真他娘的强!他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玩庄户妞了,玩城市妞才算是有水平有档次,才不失他现在的一把手的高贵身份,让那些无能的副书记们玩庄户妞去吧!他又在心里盘算当兵、进城当工人的指标的价格,每个当兵指标至少应该要二百元,每个当工人的指标至少要四百元。各大队的书记每年至少进贡一百元,批紧俏物资也可以得到好处。他这样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每年的额外收入至少也的一万元。向县里的头头进贡,用公家的钱,公社里的钱自己说了算,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决不能动用自己的额外收入……
    一阵掌声打断了甄爱民的思绪。孔副书记在一旁笑嘻嘻地低声问他:“甄书记,你还有什么指示?”
    甄爱民知道四位副书记已经唠叨完了,就很有风度地摆了摆手。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散会?”
    孔副书记又向他请示道,他又很有风度地点了一下头。
    散了会,甄爱民觉得心情特好,想尽情地喝两盅,于是回到办公室对林秘书说:“你去趟伙房,安排八个菜,两瓶酒,十一点半之前准备好。”
    朱秘书刚走,他又对四个副书记说:“今天中午咱们都不回家了,十一点半到小餐厅一块吃顿便饭,一边吃一边谈谈工作分工问题,也算是一个书记办公会吧。”
    四个副书记立即都点头哈腰地表示一致赞同。
    十一点半,甄爱民领着四位副书记和朱秘书来到了小餐厅,甄爱民得意地坐在上席上,其他四位副书记按照自己的地位各自坐好,朱秘书立即拿起酒壶斟酒。甄爱民端起一盅酒,万分得意地说:“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今后的工作全靠各位支持了,为此我先敬各位四个酒。”
    甄爱民说完这话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孔副书记端起酒盅,说:“我早就听说甄书记工作水平很高,跟着你这样的有能力的领导干,我心里特别高兴,我会尽全力支持你开展工作,工作干好了,你高升了,我们大家都跟着沾光,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其他人都点头哈腰地表示赞同。
    甄爱民的心里很高兴。甄爱民带的四个酒喝完了,四位副书记和朱秘书又分别敬了甄爱民两个酒。然后甄爱民开始谈工作:“对咱公社的下一步工作安排我谈点个人意见,咱们一起讨论讨论,各位有什么高见可以直言不讳地发表。我建议将全公社分成四个工作片,你们四位每人抓一个片。为了使你们各位都能全面了解全公社的情况,我建议半年轮换一次。这样以来,两年后你们各位就都具备当一把手的水平了。以后没有大事,你们就到各村检查指导工作,工作嘛,不检查不督促不行。你们的工作重点是抓好各村的支部班子的建设,各村的一把手必须由党委集体研究决定,二把手以下的干部你们决定就行了。谁下去和我打个招呼就行,万一有大事我也好打发人去找你们。大家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
    四位副书记听了甄爱民这话都喜形于色,他们都觉得这甄爱民比上一任一把手开通多了,孔副书记又率先表态:“我完全赞同甄书记的意见,既然甄书记相信我们,我们一定各负其责,不辜负甄书记对我们的信任,把工作做好。”
    其他的三个副书记也纷纷表了决心,并分别向姓钱的敬了酒。
    甄爱民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让各位副书记下去吃点、喝点、捞点、玩玩女人。他这一招是跟着郑卫星学的,他不能抓得太死,若是不给副书记们一点好处,副书记们就会联合起来向他施加压力,郑卫星在这一点上就做得很好,他们几个书记任都在村里过得很逍遥,所以就不好意思给郑卫星背后里拉倒车。
    这个书记办公会开得皆大欢喜,酒足饭饱以后,各人就回家去了。
    甄爱民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半,他走进他的办公室觉得无事可做,觉得很茫然,他发了一会呆,突然觉得应该开个会,以便让全公社各大队的支部书记都知道他来这里做一把手交椅了。开会必须有个借口,开什么会呢?他冥思苦想了一会,终于有了题目:春耕春播工作会议。于是他立即命令朱秘书下会议通知、准备讲话稿。
    第二天上午九点,春耕春播会议开幕了。他得意地坐在主席台的中间位置,他情绪很高,他慷慨激昂地念完了朱秘书连夜加班写的讲话稿后,敲了一下桌子,又严肃地强调说:“同志们,注意了,我最后强调一点:我这个人有时脾气不大好,我说一不二。我们都是党的干部,我们必须对党负责,讲各人情面是不行的,所以谁干不好工作我就撤谁的职。当然,人的能力有大小,关键是看工作态度,大家今天回去以后要好好想一想。”
    各大队的支部书记都明白,甄爱民唠叨了半天,这最后的几句屁话才是主题,那就是提醒各大队的书记赶快向他进贡,否则就是工作态度不好,就得撤职。哪一个大队干部也都知道什么时候该播,什么时候该种,根本不需要公社干部瞎吆喝,不过哪一任公社干部也都是在瞎吆喝,大队干部们也都听惯了,也都习以为常了。相反,若是哪一个干部不在台上瞎吆喝了,他们就会怀疑那个干部是不是要调走,或者是要被撤职。其实公社干部在台上瞎吆喝了些什么,他们在下面一点也没听,他们表面都上正襟危坐,其实各人都在想入非非。但是当一把手敲了桌子后说的话,他们都能一字不错地记在脑子里,并反复琢磨品味。甄爱民敲了桌子后,每个大队书记都竖起了耳朵,也都一字不漏地记着了,因而也都立即品出了他最后放这些屁的含义,因为刚来公社的一把手第一次开会的时候都要放类似的屁。
    散了会,甄爱民一回到家就对宋如英说:“从今天晚上起,你没有大事不要出门,要在家里等着。”
    宋如英不解地问:“让我在家里等什么?”
    甄爱民得意地说:“我现在是一把手了,今天刚开完了全公社大队书记会议,从今天晚上起就会有人来进贡了,不管来人是送钱送物,你都要认真地做好登记,要问清楚是那个大队的,叫什么名字。”
    宋如英立即眉开眼笑地说:“我明白了,你放心好了,我保险记不错!哎,看来这官当得越大越好,不用开口明要,开个会人家就会乖乖地把钱物送到门上。”
    甄爱民没再说什么,得意地一笑,就坐在饭桌旁等老婆上酒菜。宋如英端上来四菜一汤,甄爱民喝了一盅酒,啃了一条鸡大腿,说:“下午你从家里拿五百块钱和司机小李去趟供销社门市部,买十六条好烟,十四瓶好酒。”
    宋如英问:“买这么多好酒好烟干什么?”
    甄爱民说:“向县里的头头进贡。”
    宋如英立即阴着脸说:“花这么多钱值吗?”
    甄爱民皱着眉头不满地说:“我这个公社一把手就不值五百块钱?再说,你让售货员开个条子,回来后我签个字就报销了。”
    宋如英的俏脸立即又阴转晴,说:“当大官就是好,送礼办了自己的私事,公家还给报销。”
    甄爱民不耐烦地说:“什么公呀私呀的,以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要多问。”
    宋如英赶紧笑着说:“好好好,以后我不多嘴了,只要你别耽了我花钱就行。”
    甄爱民又得意地说:“以后你只要好好听话,钱你可以随便花。”
    宋如英激动地亲了一口甄爱民,娇声说:“我跟着你算是掉进福囤里了。”
    甄爱民没再说什么,而是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喝起酒来,一壶酒下肚,已有酒意,宋如英立即殷勤地递给他一块油饼,他一摆手,说:“不吃了。”
    宋如英立即柔声说:“光喝酒不吃饭对身子不好。”
    甄爱民用卫生纸擦了一下油光光的嘴,说:“鸡肉不比饭强?鲜鱼不比饭强?”
    甄爱民一觉又睡到四点,一睁开眼就问老婆:“烟酒都办好了?”
    宋如英得意地说:“我办这些事你甭操心。”
    甄爱民起来洗了一把脸,就迈着从容的步伐向办公室走去。
    一进办公室,朱秘书就立即站起来用敬畏的眼神望着他,他威严地问了一句:“有什么大事吗?”
    朱秘书赶紧回答:“没什么大事,有几个上访的群众被我打发走了。”
    甄爱民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就走进他的办公室,甄爱民刚坐下,朱秘书就双手捧上一杯茶,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拿着一张报纸无目的地浏览着。当他看到一个女解放军战士站岗的新闻照片时,他又联想到了那“五朵金花”看那脸蛋都值得一亲,奶子也都不小,但谁的身子的皮肤更滑腻呢?他们都是处女吗?听朱秘书说那“五朵金花”是今年初刚来的,今年上大学的指标还没有来,上任一把手肯定还没有来得及干那“五朵金花”那“五朵金花”肯定还是处女,干城市妞是什么滋味?
    想着想着,他觉得下身就坚硬地矗立起来,顶得裤子老高,他感到浑身燥热,就快步回到了家,他一进屋见老婆正在床上睡觉,他扒下老婆的裤子就顶进去,一边干一边想,他娘的,为什么还不来上大学的指标呢?如果口袋里有上大学的指标,身下的那就不是老婆了,而是那“五朵金花”中的一朵了,想着想着他觉得与生了两个孩子的老婆干这事没什么乐趣,就草草地完了事。
    他看了一下手表,就对老婆说:“你立即穿上衣服,叫司机小离开着车过来,把那些烟酒都装上车。”
    宋如英下了床洗了一下下身就出去了,他却提上裤子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老婆进来说烟酒都装上车了,他下了床,伸了一个懒腰,对老婆说:“今天我和小李回来吃饭,你多加两个菜。”
    甄爱民上了吉普车,小李低声问:“向哪?”
    甄爱民闭着眼哼了一句:“县革委会家属院。”
    吉普车在通往县城的路上飞快地跑着,甄爱民从车窗看到田野里那些衣着褴褛的农民正在汗流浃背地干活,于是他体会到了一种做“人上人”的良好感觉。
    天刚黑,甄爱民正好赶到了县革委会家属院。甄爱民先提了四条烟四瓶酒去了一把手、县革委会书记杜为国家,又分别提了三条烟三瓶酒去了县革委会办公室主任杜为国和二把手林有福家,三、四、五把手每人各两条烟两瓶酒。
    甄爱民看了一下手表,对小李说:“立即返回。”
    甄爱民回到家已经九点了,司机小李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甄爱民:“天不早了,我开着车回家行不?”
    甄爱民说:“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让你嫂子做好了菜等着咱俩了,今天晚上咱俩痛痛快快地喝两盅,我把我的大金鹿送给你,今天你骑着自行车回家,以后你骑着大金鹿上班就方便多了。”
    小李红着脸说:“甄书记,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呀!”
    甄爱民拍了一下小李的肩膀,说:“先不说这些了,喝了酒再说。”
    甄爱民和小李走到屋里,见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六菜一汤,一壶酒正温在茶缸里。甄爱民和小李刚坐下,宋如英立即从屋里出来,小李立即又站起来叫了一声:“大姨。”
    甄爱民又拍了一下小李,说:“在外面我是你的领导,在家里咱们是朋友,以后不要叫她大姨,叫嫂子更亲切。”
    宋如英拿了两个酒盅放在甄爱民和小李面前,小李赶紧拿酒壶斟酒,江爱民把手一摆,说:“你在我家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斟酒?”
    接着又对老婆说:“哎,快斟酒呀!”
    宋如英给他俩斟满了酒,甄爱民见老婆的脸色不大对头,他明白老婆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就趁小李不注意的时候皱着眉头瞪了老婆一眼。
    小李端起酒盅,有点感激涕零地说:“甄书记,我连敬你四杯酒,行不?”
    甄爱民爽朗地一笑,说:“咱们是朋友,怎么不行?我不是说了嘛,在外面我是你的领导,在家里咱们是朋友,是兄弟,你不要称呼我甄书记,叫大哥就行。”
    小李说:“第一杯酒表示我对你的感激,你对我这么好,以后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眨一眨眼皮。”
    说完这话,一饮而尽。
    甄爱民说:“酒我喝,但我必须说几句话,咱们是朋友,只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我在,我既不会让你上刀山,也不会让你下火海。听朱秘书说你还没有成家,我准备给你物色个好姑娘;下一步我给你入党,这个我说了就算,我马上就给你办;然后我给你农转非,咱公社只要有一个指标,只要不是戴帽下来的,那我一定给你,农转非就是正式工人了,就有了铁饭碗;然后再找机会给你转成正式国家干部,成了正式国家干部,就可以当官了,如果我能升到县里当官,那我至少提你个公社革委会副书记当当。当上官之后的路,就主要靠你自己走了,当然我能给你帮上忙的,我还会毫不含糊地帮你。”
    说到这里,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小李听了甄爱民这话激动得有点发晕了,甄爱民见小李那傻愣愣的样子,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起作用了,就笑着说:“哎?怎么不敬我酒了?”
    小李还过神来,立即又端起酒盅,说:“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对我的恩情我终生不忘,象你这样的好人,老天一定会保佑你的,这第二杯酒,祝你官运亨通。”
    说完又一饮而尽,接着又端起第三杯酒,说:“这第三杯酒祝你逢凶化吉,一帆风顺。”
    又是一饮而尽,接着又端起第四杯酒,说:“这第四杯酒祝你家庭幸福,万事如意。”
    甄爱民听得心里乐滋滋的,他喝了第四杯酒后,说:“小李,你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是块当官的料,你是什么毕业?”
    小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初中毕业,在大队里开了两年拖拉机,又到供销社开了两年东风大汽车,去年公社买了这吉普车,就让我来开了。”
    俩人的情绪都很好,于是开怀畅饮起来。一气干了二十多盅,俩人皆有醉意,甄爱民出去小解,顺便从小仓库里拿了一条烟两瓶酒回来,对小李说:“你走的时候捎着这烟酒,对你爹说,是我送给他的。”
    小李的酒劲已经上来了,他醉了,于是“扑腾”一下跪在了甄爱民的面前,感激涕零地说:“甄书记,你他娘的就是让我给你当狗,我也心甘情愿!”
    甄爱民知道小李已经被他俘虏了,心里暗喜,赶紧扶起小李,说:“老弟,你醉了,还是赶紧回家吧,骑车子要慢点走。”
    小李骑上大金鹿,哼着《红灯记》中李玉合唱的“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
    摇摇晃晃地走了。
    甄爱民刚送走小李回来,宋如英就不高兴地说:“小李不就是个开车的,有什么了不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甄爱民一皱眉头,说:“你懂个屁!当官的关键一条就是待人,这待人大有学问。在我眼里,那些副主任和秘书是儿子,大队书记是孙子,群众是臭狗屎,县里的头头是爹,地区里的头头是爷,司机是什么?是兄弟,我干什么事也背不了司机,就说今天给县里的头头送礼这件事,谁知道?除了你我,就只有小李知道,我的把柄都攥在司机的手里,我不对他好行吗?你明白了吧?”
    宋如英恍然大悟,连声说:“我明白了,明白了。”
    甄爱民得意地说:“你明白了就好,你以后要好好地待小李。”
    第二天甄爱民在办公室里无聊地喝了一天茶,一连四天就这样百无聊赖地过去了。
    书记爱民第05章
    第五天他又在办公桌前守着一杯茶水发呆,他感到无聊,感到烦躁。他突然听到朱秘书在门外喊:“报告。”
    他随口说:“进来!”
    朱秘书推门进来,笑嘻嘻地说:“有好消息,县革委会的林副书记来电话说,给了咱公社一个上大学指标,让我们派人今天晚上到他家拿政审表。”
    甄爱民一听这话,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打着官腔,说:“嗯,我知道了。”
    朱秘书出去以后,甄爱民兴奋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琢磨朱秘书说的话,最后筛选出了这几个关键的字眼:大学指标……晚上……到他家。他明白了,立即拉开办公桌的抽屉,熟练地找出一个小本子,翻弄了一阵停下了,他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再有三天就是林副书记的爹的生日了,还有三天,这有什么,生日礼是可以提前送的。”
    于是他兴奋地走出办公室,找到小李,说:“你以我的名义到刘会计那里拿四百元钱,再多加点汽油,今晚咱们到县革委会林副书记家,下午四点半走,六点左右赶到县城。”
    甄爱民来到林副书记的家,正好林副书记在家,他先是与林副书记客气地闲聊着,但谁也不提大学指标的事。
    过了一会,甄爱民见林副书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就立即从衣袋里掏出装着四百元钱的信封放在茶几上,说:“你家大爷快过生日了,我们乡下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买,我捎了点钱,让孩子给老人买点东西,也算是表示一下我的一点孝心。”
    林副书记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你还想着老父的生日,难为你了。”
    “老人家风风雨雨大半辈子,不容易呀!”
    甄爱民装模作样地说了这句话,又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朝着林副书记笑着说:“今天多喝了几杯茶,我想方便方便。”
    林副书记笑着摆了一下手。
    甄爱民去了厕所,林副书记立即摸出信封里的钱,迅速地点了点,满意地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甄爱民估计林副书记已经将钱数清了,就从厕所里出来了。
    林副书记拿出了三套政审表,笑着说:“这次地区分给咱县里的上大学的指标不多,计划分给你公社一个指标,现在给你再加两个,曾家庄的我的一个堂兄的孩子,叫林新华,这孩子也不小了,你看能不能给他一个指标,让这孩子出去见见世面。其它的两个指标你看着安排就是了。”
    甄爱民立即说:“就是只有一个指标,我也先给你的侄子。我刚到曾家庄公社,对那里的情况还不太熟悉,我在你的家乡干,很多事情还得靠你的大力支持啊。”
    林副书记笑着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林副书记说完这话看了一下手表,甄爱民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就立即起身告辞。
    甄爱民的兴冲冲地上了吉普着,对小李说:“返回,到高家庄。”
    甄爱民坐在吉普车上表情严肃地沉思不语,其实他心里是乐开了花,他在思考着如何分这两个上大学指标,一个指标给“五朵金花”中的一朵,这一点毫无疑问了,另一个指标呢?随便给一个男知青换点钱?这些日子各大队书记进的贡也不少了,截至到昨天晚上为止,已经收了六千多块钱了,再用一个上大学指标换个三百五百的也没多大意思,不如一下玩两个仙女般的城市妞过过瘾算了。注意一定,他又在幻想着干城市妞的滋味,想着想着,他的下身就坚挺起来……
    在高家庄大队书记家酒足饭饱之后,甄爱民对大队书记说:“这次县里分给咱公社三个上大学指标,一个是带帽下来的,县革委会林副主任指名给他的侄子,还有两个指标,我想给你们村的那五个知青中的两个,女孩子离开在大城市的父母到咱这穷山沟里来也不容易,咱们应该照顾一下女知青,你说在理不?”
    那大队书记是个老油子了,他非常清楚,历任公社一把手都是把上大学指标作为玩女知青的诱饵,所以他听了甄爱民这话后,就立即明白了甄爱民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了,所以立即连连点头,笑着说:“那是,那是。”
    甄爱民又装模作样地说:“这五个女知青的政治表现怎么样?”
    那书记又立即说:“都还行,都还行,都没犯什么错误。”
    甄爱民又装模作样地点着头,说:“这就好,你们一级党支部的意见是很重要的。今晚我想听听那五个知青的口头思想汇报,就不回去了,你到大队办公室的接待室收拾一下,我今晚就住在那里。”
    那大队书记心里很明白,就立即出去了。
    甄爱民又转头对小李说:“你回去对你嫂子说一声,就说我今晚上与孔家庄党支部研究工作,你明天上午十点来接我。”
    甄爱民兴冲冲地来到了女知青宿舍,一进屋他就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香味,一条绳子上凉着一些他没有见过的城市女人用的玩艺,各式各样,五颜六色,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心中闪过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卑感。但他马上又镇静住了自己:我是谁?我是堂堂的公社一把手!我是能主宰这几个城市妞的命运的命运之神!他立即找回了尊严。
    公社一把手突然来到女知青宿舍,使这五个女知青都有点不知所措,为首的那个、也是最漂亮的女知青愣了一下就接着还过神来,她立即拿了一个凳子放在甄爱民面前,满面春风地笑着说:“甄书记,您请坐。”
    甄爱民装模作样地从容地点了一下头,就坐下了。
    那个最漂亮的女知青又拿起一把暖瓶给甄爱民倒水。
    甄爱民用他那双小眼睛将那个漂亮的女知青从头到脚迅速地扫了一遍:头发很黑很亮很随便地披散在肩上很迷人,脸蛋很白很嫩很红晕,穿了一件紧身红毛衣,两个高耸的奶子异常突出,腰很细,腚很肥。他感到下身开始崛起……他喝了一口水,从衣袋里掏出两张政审表,放在桌子上,说:“知识青年同志们,这是什么?这是两张推荐上大学的政审表,只要将这表一填,再盖上公社革委会的大印,就可以离开这穷山沟,到繁华的大城市去上大学,大学一毕业,国家就给安排工作。但全公社今年只有三个指标,一个是带帽下来的,还剩下这两个指标,我决定将这两个指标给你们。你们是五个人,但指标只有两个,给谁呢?当然是给表现好的,谁表现好就给谁。今天我单个听你们口头汇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思想情况,想上大学的就立即到大队办公室的接待室找我汇报,我今天晚上就住在大队办公室的接待室。”
    江爱民说完这话,将政审表装回衣袋里就转身走了。
    甄爱民回到大队办公室,见大队书记已经给他准备好了铺盖,他很满意,就立即脱光了衣服钻到被窝里,他从那五个知青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政审表的眼神中已经断定,不一会就会有一个迷人的城市美人乖乖地钻到他的怀里,他很自信地等待着。
    甄爱民走后,那五个女知青心里都明白,必须用自己的肉体才能换到那张决定命运的政审表,所以每一个人都一声不响地在要处女的贞操还是要政审表之间作艰难的选择。那个为首的,也是“五朵金花”中最漂亮的女知青,终于率先走出了宿舍。
    甄爱民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他的下身已经坚挺地矗立起来,顶得被子老高。门突然开了,甄爱民见进来的是那个最漂亮的,心里异常欢喜。
    那个最漂亮的女知青一进来,见甄爱民已经躺在被窝里,她心里明白,但嘴上却说:“甄书记,你已经休息了,那我明天早晨再来找你汇报吧。”
    甄爱民淫笑着说:“我这正等着你来哩,过来坐在床边汇报就行。”
    那女知青提心吊胆地走过去,刚坐下,甄爱民已经欲火难忍了,就直截了当地说:“我这个人一是喜欢直来直去,二是不愿意强人所难。我就和你说一件事,你答应,我就立即给你政审表,不愿意马上走人。”
    那女知青明知甄爱民指的是什么事,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什么事,你说吧。”
    甄爱民淫笑着说:“其实你心里也很明白,我就直接挑明了吧,你现在上床陪我玩一玩,我就立即给你政审表。交上去政审表到发下来入学通知书还得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什么时候来找你玩,你都必须陪我。我已经吃了避孕药,你放心,不会玩出孩子来。”
    那女知青红着脸说:“我同意,但我来例假了,身子不干净,你先给我政审表,等我身子干净了再和你玩,行不?”
    甄爱民犹豫了片刻,坚定地说:“不行,你脱了衣服让我看看,要是真来了月经,那我就破了你的身就算了。不和你长时间玩,这不会影响你的身体健康,我说话算数。”
    那女知青没再说什么,就上了床慢慢地脱衣服。
    甄爱民江的已经等不及了,他一骨碌爬起来,说:“我给你脱。”
    那女知青红着脸说:“把灯吹灭吧。”
    甄爱民说:“不,我还没有玩过城市妞,我要看看你们城市妞与庄户妞有什么不同。”
    他赤身露体跪在那女知青面前给她脱衣服,他故意将他那坚硬的下身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当他给那女知青脱得只剩下乳罩时,不解地问:“这是什么玩艺?”
    那女知青红着脸说:“是乳罩。”
    他捏了一把那女知青的丰满高耸的奶子,色咪咪地问:“戴这玩艺又什么用?”
    那女知青又红着脸说:“保护乳房。”
    甄爱民说:“你们城市妞就是比庄户妞讲究,你解开这个罩子让我看看你的奶子保护的怎么样。”
    那女知青解开了乳罩,天!两个白晃晃的娇嫩耸立的大奶子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甄爱民眼前,甄爱民激动得咽了一下口水,他两手摸捏了一下那两个尤物,觉得异常滑腻。他又迫不及待地脱下了那女知青的三角裤衩,见里边系着卫生带。他又解开卫生带,掉出了一块带血的卫生纸。甄爱民趴在那女知青的那柔软滑腻的身子上,他嗅到了一股奇异的芳香味,他在心里感慨,城市妞就是比庄户妞醉人!于是他迫不及待地顶入了,他觉得受到了处女摸的阻碍,心里很兴奋,他凭着娴熟的经验,调整好角度,用力一插,就进去了,那女知青疼得尖叫了一声。
    就这样,甄爱民摧毁了第一个城市处女,他觉得很满足很得意很自豪,他真不愿意从这个散发着醉人的奇香的异常柔软滑腻的身子上下来,真想狠狠地大干一气,但他这个堂堂的公社一把手不能失信,于是他拔出坚硬的下身,从那女知青的身上下来,说:“我说话算数,你穿上衣服回去吧。”
    那女知青穿好了衣服,甄爱民立即拿出一张政审表给了她。
    那女知青走后,甄爱民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下身,见上面沾满了那女知青的鲜红的血,就立即下床用水冲洗,他擦干净了下身,又立即钻到被窝里,两眼盯着门口,期待着第二个美人的到来。
    过了一会。门突然又开了,又进来了一个美人。甄爱民又直截了当地把对第一个女知青说的话对这个女知青说了一遍,这个女知青什么话也没说就上了床,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闭着眼仰躺着。
    甄爱民将这个女知青搂在怀里,他又嗅到了一股浓郁的幽香,他想在这个女知青的身上尽情地发泄一下,好好体会一下干城市妞的滋味,所以他强压着情欲的烈火,耐心地抚摸着这个女知青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摸捏着这个女知青的奶子,他发现虽不如第一个女知青的丰满,但却异常坚挺,可谓小巧玲珑,别有一番情趣。他感到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想顶入,但他感觉到那里面很干涩,就只好强忍着慢慢地揉研。
    过了一会,他感觉到那里面终于流出了一股粘液,于是轻轻用力一顶,他也感觉到又是一个处女,他很兴奋,于是故伎重演,长驱直入,这个女知青疼得浑身哆嗦了一下,但一声未吭。他心里想,这些仙女般的城市妞又怎么样,不也是任我玩吗?想到这里,他觉得异常昂奋,于是狠命地干了起来。
    干了一会,他感觉到那里面出来了一股股粘液,这个女知青也情不自禁地哼哼啼啼起来,他知道这个女知青已经尝到了甜头,于是他又来了一阵暴风雨般的冲刺,他乐极而泄,这个女知青也低声叫了一声,他知道这个女知青也达到了快感的顶峰,于是他一边捏弄着这个女知青的双乳,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和我干这事,既得到了上大学的机会,又获得了人间乐趣,消除了寂寞,这真是老汉子拉屎扒地瓜——一举两得的美事,不吃亏吧?”
    这个女知青终于说话了:“你可得说话算数。”
    甄爱民说:“我要是说话不算数,那我还算是什么公社一把手?那我还算是什么男子汉?”
    这个女知青又说:“你快拔出来下来吧,我们人多,回去晚了不合适。”
    甄爱民从这个女知青的身上下来,掏出政审表放在了这个女知青的坚挺的乳峰上,他本想能看到这个女知青的迷人的微笑,却发现她的眼里流出了两行眼泪。他想,这个城市妞的心真他娘的难琢磨,刚才干事的时候乐得哼哼啼啼得象被干滋了的母狗,干玩了事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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